疼，撕心裂肺的疼。

我目光渙散地看著眼前這張白皙陰柔的臉，那雙眼里盛滿的不止是癡迷，還有……那令人心寒的占有欲。

“止歡，你乖。”

許遠舟跪坐在床前，手里端著一碗熱乎乎的粥，溫柔地看著躺在床上、血一點點染下來布滿了半張臉的我。

我目光漸漸聚焦在他身上，額頭上的疼痛不斷地提醒著自己，我又走不了了。

1

許遠舟是我的男朋友，他是眾人心目中最具有藝術天賦的畫家，也是別人口中的高嶺之花。

作為他的模特，我們在日常的交往里產生了感情。學院的同學都羨慕著我，可只有我知道，他表現出來的模樣并不是如此的。

好景不長，許遠舟漸漸暴露出了他的本性，他性格多疑陰鷙，外面看起來溫柔無害，也擅長使用溫柔的招數。

在知道我和班級里一位異性朋友相處親近一些后，他終于不再戴上他那虛假的面具。

只記得許遠舟當時坐在我面對，纖長的手緩緩端起咖啡抿了一口，語氣懇請而又溫柔。

“止歡，請不要離開我”

從那天起，我失去了自由活動的權利。

期間我不斷想著要逃跑，可都被發現了，而許遠舟也是真的心狠，頭上不斷涌血的傷口，就是他發現我逃跑時情急之下的傷害。

他害怕我離開。

許遠舟心疼地看著我，那雙屬于畫家的手正在一點點的撫摸著我的頭頂，看起來極為親密。也讓我感到恐懼。

“止歡，先喝粥，我再給你包扎”

他低下身來，在傷口周旁落下一個輕柔的吻，好像我真的是他心愛的人。

為什么，要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？皮膚泛起不適，我偏過我的臉。

我拒絕配合許遠舟的喂食，白色的粥撒在我的衣領。

許遠舟輕呼一聲，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唇，來給我一一舔了干凈，我好像聽見了他的一聲嘆息。

“你總是這樣，用你可笑的自尊心。”

話音剛落，我感受到一股大力抓緊我的頭發，我被強迫著灌下他手里的那碗熱粥，他的視線一直落在我的身上，溫柔而又殘忍。

看著我咳嗽不止，他的手拍打著我的背脊，落在我頸項的時候我總會瑟瑟發抖，好像一不小心，那只手就會收緊用力。

我看著他心疼的給我上藥，眼里面滿是嘲諷：“許遠舟，你有病吧。”

對啊，有病。

許遠舟那雙黑得嚇人得眼眸仿佛要把我給看穿，可是下一秒又笑了出來。

他的手掐著我的下顎，強迫我跟他親吻，哪怕我反咬，兩個人的嘴里面都是鐵銹味，他也不肯撒手，大致是有種不死不休的模樣。

“我說了，只要止歡乖一點，我是不會做什么的。”

還是這句話，可是我已經聽不下去了，許遠舟只是想要騙我聽話而已，我才不會相信他的胡話。

……

“我要離開。”

“離開？去哪里？這不就是止歡的家么？”他解開了禁錮在我手腕上的鐵鏈，可是腳上的冰涼依舊讓我忐忑不安。

他停頓了一下，那張矜貴好看的臉又露出了譏諷，還有幾分狠戾：“讓你自由，然后和梁山在一起？”